第(2/3)页 连尹照棠都没有独自占一张大床,而是叫了傻辉一起。 单位里的床,沙发,地板都从未空过,香烟更是给房间蒙上一层雾,许多兄弟睡两三个钟就醒,断断续续。 虽然,缺觉有些熬人,但是,兄弟们布满血丝的眼睛,却异常的兴奋。 因为,第二天上午起,便有专人送来食物饮料,陆续又有一包包的军火武器送来,再迟钝的人,都知道马上有大事要干。 直到晚上,随着晚餐送来的,还有一袋袋的港币。 把潮义酒家送来的便当,一份份派到兄弟们手中。 尹照棠坐在餐桌上,把五个行李袋拉开,抽着烟道:“五百五十万港币现钞,每个人五十万!” “只要肯跟我去做事的,留一个家人的名字下来,社团会把钱送到他手上,但你们的命就归我了。” “这次做事,成功了,不见得会风光,甚至还可能要跑路,但一世富贵,社团包了,有没有人怕的?” 花皮多多少少,猜得到一些内幕,第一个出声:“帮阿公做事,义无反顾!” 咖喱马双目通红,激动的道:“顶爷,做什么,发话吧!” 尹照棠口中缓缓吐着烟圈,出声道:“不要问做什么,去哪里,明天带上武器,跟我走就行。” 傻辉马上明白事情绝密,一定要封口,掏出腰间的枪,排在桌上,振声道:“谁敢做软蛋,我傻辉一枪干爆他的头!” 众兄弟被傻辉吓一大跳,旋即群情激奋,骂四起:“扑你阿母,傻辉。” “再扮大佬,干你娘。” “痴线的,欠K!” 几个兄弟叫骂着,便把傻辉扑倒在地,要骑在他头顶。 大家以前敬他三分,是看顶爷的面子,现在同是顶爷的死士,谁还怕谁了? 尹照棠看兄弟们尚有心情玩闹,傻辉惨叫连连,笑着道:“好啦,好啦,傻辉是傻的嘛,不要和他一般计较。” “事情都没傻辉说的那样严重,担心老婆孩子,惜身怕事的,举手就行。虽然,将来社团再没好处给你,但是呢,依旧是我阿棠的兄弟。” “我阿棠再怎么样,都做不出杀人灭口的事,只是照样要等行动结束,才能离开这间单位,无非是我再找阿公要人。” 傻辉双手抱头,被人押在沙发上,哀嚎道:“不是我兄弟,我傻辉不和蛋散做兄弟!” “棠哥,兄弟们都是拜过三英五祖,大圣关公的,绝不会忘记忠义堂,忠义誓。”花皮振声讲道。 咖喱马停下掐傻辉脖子的动作,忽然面色一正,郑重其事,咬字清晰朗诵起三十六誓。 “自入洪门之后,以洪为姓,以忠义为本,以孝順父母为先,和睦乡党,以敬长上,不得忤逆五论,如为不依者死在万刀之下!” “自入洪门之后,洪家兄弟遇有真主出,必須要忿力向前,齐心合勇,毋得临阵退缩,如不依者,当场立即要洗身。” 刚开始只有咖喱马一人背诵,两句后,又有兄弟们加入,渐渐地,在场兄弟,尽皆背诵帮规,以示决心。 只当背完第二条后,花皮猛地起身,打开一把弹簧刀,狠狠地扎进桌面,掷地有声,大叫道:“棠哥就是我忠义堂真主,今真主用人,如有人临阵退缩。虽刑堂掌刀牛强哥不在,我草鞋花皮亦可代掌宝刀,将尔就地正法,洗身填海!” “诸位兄弟,尔等明白?” 众人兄弟齐声答道:“尔等明白!” 此时此刻,花皮的眼神尤其凶悍,大有一言不合,就有杀鸡儆猴之势。兄弟们都跟棠哥真刀真枪,一场一场打出来。 在场众人边个为社团流过多,没为大佬打过架?和他们一起拜入字头的兄弟,有些已经倒在社团翻红的路上。 如今,社团被人一欺再欺,龙头被鬼佬逼到角落。兄弟们早已不想再忍,不愿再退,每退一步,都对唔住倒下的兄弟。 他们的身家利益,更是全系与社团兴荣,享受过豪车豪宅,一掷千金的生活,谁愿意再回去住屋邨,做苦力? 他们将神仙棠奉为真主,就冲棠哥会带他们发财,视他们作手足。谁敢当忠义堂真主的路,他们就要把水剁的细碎,再往尸体上撒泡尿,冲进下水道。 尹照棠看着兄弟们起誓拥护,吸烟的力道都忍不住大上两分,吐气时连鼻孔都喷出雾箭。 原来选花皮,傻辉,咖喱马这一批人做事,只是不想走漏风声,干脆一批人用到底,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 只是蒋豪,王志军,飞鹰,那帮人才,各有各的好处,但却有个统一的缺点,太出名,太扎眼,凡是少了一个人,都可能引起港府的警觉。 百分之一,千分之一的风险,他都不愿意冒。所以,除单位里的人,社团内只有阿公明确知道他已回港岛,其它来送货的人,都并不知情,且送完货就会被监管起来。 第(2/3)页